伏特加辨认了一下声音,很快发现那辆汽车的引擎声隔着一栋大楼,停在了对面。
他绕到侧面,从破口悄悄往那边瞄了一眼,模糊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戴着墨镜的男人费力地把另一个人从车里拖出来,扛上了楼。
“扛一个人就累成这样,这人身体素质堪忧啊。像刚才那种身材的家伙,我能扛两个。”
伏特加推推墨镜,心里一丝自得油然而生:“看来只是普通罪犯策划的一起普通绑架案,这群没经验又没力气的家伙,素质跟我这种组织精英相比差的太远了。
“不过这样正好,如果交易对象敢报警或者找人埋伏我,我可以利用这边的绑匪,让他们自相争斗,我则趁机脱身。”
一连串的计划飞速在伏特加脑中成型。
然而很快,他的身体略微一僵:“等等,绑架案……虽然不是命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犹豫片刻,伏特加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
他估算了一下交易地点和所用的时间,快步往那边赶了过去,同时发消息让那些布置在附近的外围成员注意接应:他要尽快交易完,然后远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要不是还有一分钟就要到交易时间,我真想通知对面换一个地方。”伏特加心里发出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千万别遇到那个到处搞事的鬼东西。”
……
“老……老大!”
龙神经济研究所二楼,白衣人推推墨镜,扛着沉重的人质,气喘吁吁地爬上了楼,进到光线阴暗的办公室。
他顾不上礼貌,噔噔噔走到沙发旁边,迫不及待地把扛着的人往上一丢,然后重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险些被压麻的肩膀。
“废物!”绑匪头子骂了一声,显然也对他的体力有些不满。
而在沙发另一边,一个打扮绅士的老人则面露悲痛,设乐重吉怒道:“你们居然真的把无关人士卷进来了!”
顿了顿,看到赤井秀一后脑勺上的包,他惊道:“你们居然还打了他的头!后脑勺这么重要的部位,就不怕把人打死吗?”
绑匪小弟冷哼:“是他自己撞的。”谁让这家伙长那么高,死沉死沉的,就不能长个一米六意思一下吗?真是给人添麻烦。
绑匪头子也冷哼:“少来这套,要不是你提供情报,我们能这么快就抓到他?”
设乐重吉一听,更加愧疚:“田中先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嗯?”
忏悔间,他看清赤井秀一的脸,愣了一下。
设乐重吉:“……”这谁?
昨天不还是个帅哥吗,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好丑!
是这些绑匪抓错了人,还是他挨了几拳导致面相有变?
七十岁的老头短暂陷入沉思。
绑匪头子没发现人质一号的异状,他指挥着两个小弟:“你去把门关上,关牢一点。你去找盆水,把他泼醒。”
小弟们连连应声,起身做事。
就在这时,沙发上“被打晕”的赤井秀一睁开了眼睛。
……
两分钟后。
“江夏……阿嚏!”
柯南眼尖地看到了江夏那辆四处巡视的摩托。
他跳下出租车,一边喊一边小跑过去。
路过一条小巷时,柯南若有所感,突然扭头往里看了一眼。
小巷里空荡荡的,一阵风吹过,荡起一点尘土,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柯南挠挠头,没太在意,继续朝江夏跑了过去。
在他的脚步声远离之后。
小巷一堆废弃的建材后面。
一位黑衣壮汉墨镜下的眼睛瞪大,哆哆嗦嗦摸出了手机。
伏特加:“……”刚才是那个小阴比培养的小小阴比的声音,他绝不会听错!
而且那个小小阴比喊的还是“江夏”,这说明江夏也在附近!
……这起偶遇的绑架案,真的有乌佐的手笔?
……这家伙想对我做什么?!
一连串的念头从伏特加脑中闪过,此时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刚才已经完成了交易,完成了任务。
“不对,这有什么好庆幸的。”伏特加稍一细想,冷汗哗的就流下来了,“如果我有任务在身,乌佐敢对我出手,无疑是在扰乱公事,现在交易已经结束,就算我被抓去作为嫌疑人蹲警局,也耽误不了任务……”
他本能想在一切发生之前乘车逃离,然而从柯南刚才跑动的朝向来看,伏特加悲愤地意识到,柯南的目的地,正好在自己那辆车附近。
也就是说,乌佐也在那里。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伏特加又想往小弟那边跑,反而突然出现在附近的乌佐,让他突然记起一件事:
“今早那个外围成员讨好的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只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虽然按我们的身份来说,这已经算得上礼貌……但据我所知,有些神经病的思维会很极端。
“万一那家伙觉得我只点头不说话、是在忽视歧视他,然后他又碰巧因为生活不顺,决定报复社会,而第一步从血祭我这个高高在上的干部开始……”
冷汗浸湿了他的额角。
犹豫片刻,伏特加哪辆车都没有去,而是点开邮箱,飞速写起了邮件:“大哥,我在任务里不幸独自遭遇了乌佐,以及他一个可怕的部下……”
……
伏特加飚手速敲字的时候。
东京的另一个角落。
琴酒从一间装潢精致的别墅走出,抬手整理了一下帽檐,无声叹了一口气。
说是考察心理医生,但他总觉得对面那家伙更像是在给他治疗——换句话说,这个医生好像是boss专门给他找来看病的。
……大概是想先治好他,然后再去治乌佐。否则如果倒过来,让所有医生先走乌佐那一关,那其他人恐怕就见不到活的医生了。
“虽然应该感谢那位大人的关心,但我都说了我没有脸盲,也没被乌佐影响过思绪和状态……”
琴酒烦躁地按了按额角。
没法对boss发火,他难免有了一丝迁怒,临走时,琴酒回头深深扫了一眼这家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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