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是你们的耐色王请我们来的,我们是来杀兽人的,不是来和你们开战的!”
基兰镇外,一个将长剑架在肩膀上的络腮胡壮汉,一脸不满地踢着前方的木门,如果不是首领让他保持克制,他早就斩开大门,冲进去了。
不过络腮胡自以为的克制在基兰镇守卫眼中却充满了攻击性,特别是看到络腮胡盔甲前胸的那个太阳纹饰,守卫的神经就已经紧张起来了。
那是叛逆者的标志!
守卫不敢自作主张,连忙让同伴去通知队长,而他自己则用有些颤抖的手紧握着长枪,对着门外,似乎对方一有攻击意图,他就要立刻回击了。
他这样的态度自然令门外的络腮胡壮汉十分不满,他和他的兄弟们都是为了杀兽人来到这里的,怎么能受这样的待遇呢!
如果这就是耐色王的态度,他真想劝首领就此打住,杀兽人哪里不能杀,非要到这里来吗?
一想到这个,络腮胡越发气愤,在嘴上叫嚣的同时,还拿长剑戳着木门,这动作让上面的守卫更加紧张了。
虽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但骂上两句肯定是少不了的!
于是乎,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而伴随着络腮胡同伴的加入,上面的守卫也越来越难以招架,火气上来了,手里的长枪眼看着就要刺出去。
就在这时,守卫的同伴回来了,还带着他们的队长一同回来了。
队长一看情况,五个叛逆者当门挑衅,他想要攻击,却又担心打不过,毕竟他知道叛逆者可是掌握着某种神奇的超凡力量。
“还不放我们进去,对抗兽人的大局面前,难道你们想违抗你们耐色王的命令吗?”络腮胡眼见着门还是不开,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他们五个人只是过来试探一下,还有更多兄弟,连同首领都在后面等他们消息呢!看看耐色王到底是真心讲和、共同对抗兽人,还是在搞什么阴谋!
而就在络腮胡五人在基兰镇门口受阻时,不远处的一处树丛中,埃尔文带着一帮兄弟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看到基兰镇门口的状况,那五个兄弟受阻让他们心中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埃尔文,我觉得还是不要指望那个堕落者头子的保证了,这里或许就是一个陷阱,吸引我们过来,又埋葬我们的陷阱。”
“马丁,不要这么想,乐观一些,如果耐色王真的愿意和解的话,这次或许就是一个机会,不仅是他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埃尔文看着已经围了过来的兄弟们,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东躲西藏,不断地有弟兄死去,难道你们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可是,将希望寄托在堕落者头子身上,你不觉得太危险了吗?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定内心,光辉一定会庇护我们的!”
“是啊,埃尔文,让加尔他们直接露面,确实有些鲁莽,如果基兰镇攻击他们该怎么办?我们在圣碑前立过誓不将刀剑对准人民的!如果他们因此牺牲,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埃尔文望着不远处基兰镇门口的对峙情景,耳边回想着兄弟们的质疑,他确实有些动摇了,从耐色王的一贯作风来看,他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着阴谋,但是——
这也的确是一次极佳的机会!
在对抗兽人的过程中,用牺牲让人民认同他们、接纳他们!
这次的兽人潮和往年都有所不同,时间太早了,一旦让兽人肆虐开来,那会造成大量农田被毁,而那些田地上的粮食还没到收割时间呢!
当然他也不可能接受无谓的牺牲,埃尔文还有一个真正的底牌,那才是他敢于站出来、直面那群堕落者的真正原因。
想到那个底牌,埃尔文顿时又生出了一股底气,当然,作为底牌,最好还是用不上的好。
“兄弟们,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将大家带到阳光下,光明正大地生活,光明正大地战斗,光明正大地守护人民,而不是背着叛逆者的恶名躲在地下,惶惶不可终日!”
这番话,埃尔文说得情真意切,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个别样的神圣气息,这股气息也感染到圣光兄弟会的其他弟兄,他们伸出手交叠在一起,用深沉而又坚定的声音宣誓,“圣光必胜!”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小兄弟突然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镇门口,快速说道:“快看,加尔他们被放进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那边,确实被放进去了,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关键,耐色王的和解到底做不做数,就看接下来的结果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基兰镇方向,埃尔文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如果加尔那边真有意外,那他们必须随时过去接应。
……
基兰镇,瓦利西祭司处。
库伯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老家伙,心里却在不断地叫骂着,这老家伙让他却接待叛逆者,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倒也无所谓。
但偏偏他还是一个法师,现在谁不知道,和叛逆者走得最近的不就是法师嘛!甚至不少已经成为了领主的法师被直接打为叛逆者。
如果不是法师和精灵的练习比较密切,或许会被全面清算也说不定。
谁也没想到,当初精灵的一句戏言竟然造就了如今日益壮大的法师阶层,如果他是祭司,也会因此感到担忧的。
而这次耐色王将那些叛逆者召来,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呢!
对此,库伯心里十分不满,基兰镇这边他根本不想参与到什么阴谋中,他只想尽快将兽人潮混过去,然后安心钻研魔法。
能对抗祭司的唯有魔法,或者如果他还能触碰圣碑的话,成为圣武士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着老家伙愈渐不耐烦的表情,库伯心里一叹,知道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遭,于是说道:“我会亲自接待那些叛逆者,只是希望瓦利西祭司能给我派几个帮手,我担心那些叛逆者会突然袭击。”
担心袭击当然只是借口,库伯还从来没听说过那些叛逆者主动攻击正常人类的呢!他真正的目的还是借此表明自己没有其他想法,不会与叛逆者合谋。
当然,有祭司参与到接待叛逆者,也为未来可能的反复提前埋个保障。
“可以,我让维克托过去。”瓦利西祭司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但库伯可不敢放松,维克托正是瓦利西祭司的亲侄子,也是一位掌握真正力量的祭司。
如果不是瓦利西祭司没有子嗣,或许这个侄子也不可能掌握真正的力量,当然他自己也不可能顺利接任领主!
库伯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嘴上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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