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和小娘皮都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真是草莽之间尽藏豪杰,这小小的运河古镇,居然暗藏了一位风水大师。
苗树根接着说道:“这个地方非常的诡异,按说应该有一座古代的大墓的,可听老爷说这里是一座水下的仓库。而且这里的风和气非常的混乱,但乱而有序,又围绕着这个湖心小岛缠绕旋转。”
“从天上看,这个花园似乎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而花芯就在那个砖塔下,那个位置本来是灵气汇聚之地,但上面又修了石头山来镇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的水平有限,只能看出这里有高人布置。我感觉这个湖泊和小岛是早就存在的,陈家的大院是后来才修的,扩建后,才把这里包括进去的,要不然哪有正中心是花园的。”
杨凡和小娘皮互相看看,杨凡问道:“那位邬先生住哪里,带我们去找他。”
一刻钟后,杨凡已经站在了一家药铺的门口。
一块乌木黑色底色的大扁高悬在房檐下方。
修德堂三个金色大字看着非常气派。
这位邬先生居然是卖药的。
杨凡刚要请门口的伙计去通报一下,就看到一个小童从里边走来,朗声说道:“各位大人,家师有请。请跟我来内堂。”
杨凡和小娘皮二人惊讶的互相看看,这位看来真有些本事,居然知道自己两人要来。
进了内堂,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在正堂等待,老人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一身白色细麻布的衣服,头上插着一支荆棘做的簪子。
全身朴实无华,但气质却超凡脱俗。
一看就不似一般人。
老头没有说话,先仔细的看了看杨凡,一脸的迷惑,似乎杨凡有什么古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没说。
又看了看小娘皮,惊讶的啊了一声,脸皮微微抖动,看得出来小娘皮的面像似乎很不简单。
老头赶紧收拾了一下心情,拱手道:“老朽就是邬九龄,两位贵人可是为了那陈家花园来的。”
“老先生神机妙算,真是高人,我们二人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呵呵,高人不敢当,一个看风水的罢了。”
邬九龄转头对着苗氏三兄弟骂道:“你们三个扑街,阴魂不散,又给老夫找麻烦。”
苗氏三兄弟有些尴尬的低着头,看着脚尖,也不敢说话。
杨凡拱手说道:“老先生勿怪,是我让他们来找您的,想请您看看那个水下的仓库入口在哪里。”
邬九龄冷笑道:“仓库,贵人真是幽默。”
杨凡和小娘皮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邬九龄说道:“按个地方非常的凶险,是,当初修建地宫的人就是怕懂行的风水先生来找入口,所以才特地的选了这个十煞之地做入口。”
十煞之地,这是什么说法。
苗树根疑惑的说道:“我看那块地虽然混乱,但是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怎么是煞地呢。”
邬九龄骂道:“你们三个不学无术的土夫子,懂得什么,你们月圆之夜对着星辰再看,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十条蜈蚣围绕在湖心岛的周围,不停地旋转。陈家选这样的地方座宅院,早晚都要大祸临头。”
苗树根不服道:“那陈家在这杨柳青镇上一百多年了,兴旺发达,怎么就不好了。”
邬九龄怒道:“他们太贪心了,本来湖南边那块地是难的的好地,可他们贪得无厌,偏偏要霸占北边的无主荒地,结果怎么样,自从修了园子,陈老太爷的县令就丢了。这十多年陈家可有发展。”
杨凡问道:“那下边究竟是是什么”
邬九龄说道:“那是当年十六国之时,石氏的藏宝之地。”
邬九龄解释,这陈家是后搬来的,当年这个地方有一个庙,就在那个岛上,后来荒废了。
千年之后这里早就形同荒野。
杨凡想了想,如果这块地有别的说法,他到不一定真会去碰这个霉头,自己就是想打土豪,分点浮财,没想到这事越高越大,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自从他穿越之后,对很多以前不信的神神叨叨的东西也抱着恭敬的态度。不信可以,也不要说不好或者不对。
他对邬九龄说道:“既然先生担心找到入口对先生不利,君子不强人所难,今日相见也是机缘,这些黄白俗物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一挥手,磨桌端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木盘放在桌子上,一行人转身就想走。
“且慢,这个地方别人去不得,但这位姑娘却可以取了这趟富贵。这位姑娘人品贵重,宜家宜室。血统高贵,乃是上古苗裔,富贵兴隆至极,这种小小的煞气,碰到这位姑娘,如冰雪遇到艳阳,自然冰消瓦解,若肯玉趾莅临,也算去了这镇子的一大隐患。”
杨凡促狭的冲着小娘皮眨眨眼睛,你看人家说你是这天底下最最好的命呢,还不赶紧打赏。
涂山月面无表情,似乎理所当然的样子,又似乎对着风水大师的话早有所知,没什么惊异的反应。
“如此有劳先生了。”杨凡拱手道。
月朗星稀,团练们打着火把在花园的各处照明。
邬先生穿着七星道袍,拿着罗盘,四处游走,不时掐指计算,又对着天上的星辰,寻找方位。
不大一会,邬先生来到桥头,脱下道袍,擦了擦汗水。
“先生可是找到入口了”张疙瘩非常恭敬的端上茶水。
“还没有,我在等,时辰还没到。”
不大一会,一朵乌云遮住了月亮,光线暗了下来。
“成了”邬先生抬头看看天空,然后一指桥头八字形的围栏中间一块地上的石板,说道:“入口就在这里。”
杨凡定睛看去,这块石板越有一丈见方。非常沉重,赶紧招呼众人把它撬动起来。
几十人一起用撬棍发力,地面一阵抖动,发出牙酸的声音,随着石板的撬动,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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