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面膜一边燥的视频 第九百七十六章 臭裨将

盛情难却,酒局难逃。

宁卫民实在推辞不了,便只好随了众人的愿。

随后打听起乔万林来,听说代表服务局也坐镇在此。

他索性派人把乔万林也给请来,一起去公园外的二层小楼去品尝新菜。

还别说,张士慧和杜阳倒是真没夸大其词。

如今坛宫饭庄的买卖确实如他们描述的一样,买卖这个火呀,更上一层境界。

一楼点心店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反正是外销窗口如常的在排大队,一条长龙似的,排出十几米远。

什么老面馒头、银丝卷、百味鲜包子、豌豆黄、打面仓、艾窝窝、芸豆卷、炸丸子、炸排叉、小肉饭、酸汤子之类的,依然热销。

但凡能进店里吃的主儿,要不是极有耐心的人,要么就是慕名远道而来的顾客。

其实像这种满负荷运营的状况,早从去年就开始如此了。

所以即便是买卖再好,也就这样了,顶多就是门前队伍又长了点罢了。

要说真正能让宁卫民明显感觉到不一样的,那还是二层的酒席业务。

别的不说,先看门前扎堆儿的汽车就了不得。

过去一般工作日中午,如能有十辆八辆汽车停门口,就很不错了。

现在呢,饭庄左右,马路两边,几乎都都停满了。

汽车的数量瞅着比过去翻两倍也不止,过去即使逢年过节也不过如此了。

这还只是表面,内在的变化更是惊人。

据张士慧的介绍,如今饭庄的包间如电话预定,都得提前三天才行了。

哪怕每餐预留下五六个包间,都不够照顾关系户的。

而且就连散座儿也天天客满,不到饭点儿人就来了,无论中午晚上,翻台至少三回。

所以前厅的职工上两头儿班儿已经满足不了客人的要求了,只能改成早晚班儿。

厨房更是忙得要命,还得排夜班儿了。

为了保证饭庄的正常运转,需要后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换人连轴转,冷库里的食材也塞得满满的。

要说还多亏坛宫饭庄有开分店的计划,他们始终在持续壮大厨师队伍。

自打开业以来,也非常注重厨师队伍的培养,起码人手上不缺啊。

尤其这次,多数由张士慧出面返聘来的老师傅们个顶个是各大名店灶头上的高手。

否则的话即便是获得了市场的认可,坛宫饭庄还真未必撑得住这么火爆的买卖呢。

这么一来,自然而然,利润就很可观了。

现在的坛宫饭庄,连二层小楼带北神厨,每月的营业额加起来能过五十万,毛利始终保持三十万以上。

像杜阳提及的一百五十万现金。

那是不算坛宫之前兑换日元的投资,饭庄在宁卫民出国后新赚来的纯利。

而且还是元旦给各位股东都分红二十万后的结余。

因此完全可以说,坛宫饭庄的经营水平已经做到目前国内餐饮行业的极致了。

这才1986年,一年就已经能赚到三百多万了啊!

怕是北海彷膳和听鹂馆就是绑在一起,聚得全加便宜坊组团,也赶不上坛宫一半的利润。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好事都是有利有弊,不可能面面周全。

买卖大火也带来的副作用,那就是目前旅游团的包餐坛宫饭庄可干不动了。

没错,人力上是不愁,可地方有限啊。

所以目前,这方面的业务也只能转移到北神厨的坛宫饭庄宴会部去了。

导致北神厨现在也没有个闲在时候了。

每天都要开门,没有宴会也得留一个大殿专门接待旅游团。

但这依然也不是长久之计。

要知道,一旦举办重大宴会,尤其是有官方参与的。

北神厨为了保证格调,优先照顾宴会的需要,是要清场的。

而一旦禁止与会无关的闲杂人等入内,北神厨也就没法提供相应的服务了。

这样一来,为弥补不足,张士慧和杜阳合计出来的办法,就是希望能在天坛园内再开一个餐厅,专门负责旅行团的餐饮服务。

否则像这么对付着时间长了,怕是要引起旅行社的不满,影响到彼此的合作关系啊。

也碰巧了,天坛公园方面发现新春游园会的彷古茶馆这么受游客欢迎,越来越觉得是个好点子,值得把这个项目常态化。

同样萌生了要在园内开个茶坊的想法,所以双方在这件事上又是一拍即合。

最后经过商议,决定干脆来个二合一。

就由坛宫饭庄出资,天坛公园出地方,在公园东天门的外坛寻一处空地,兴建一个中式的二层小楼,办个彷古的茶社。

这种茶社以卖茶为主,兼卖点心和饭菜。

和正经餐厅的差别,不仅在于茶社的建筑前后多数带有遮阴的罩棚,罩棚底下有藤桌藤椅的茶座,必定都要选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能够远衬蓝天,近映红墙,可看花、听蝉、纳凉、闲话、歇脚、看报。

其实也在于卖茶的服务和一般的茶馆有所不同。

别忘了,正因为茶社是设在公园中的,所以顾客花钱喝茶,在时间上就不受限制。

打个比方,客人如果上午来了要一壶茶,大可以喝到晚上落灯闭园。

若喝到一半,去别处散步或吃饭也没关系。

只要和茶社说一声,茶座仍可保留。

而且品茶时候,还可借阅报刊,专有茶社的送报人送报到桌儿。

除了一般的日报和晚报外,也有画报和期刊,送报人巡回服务,可随看随换。

这就是这种茶社最得人心的地方。

像中山公园的来今雨轩,北海公园的彷膳饭庄,其实过去就是就是这样的茶社而已。

此外,天坛公园要办的茶社还有专属于自己的特色呢。

就是以服务人员的古装扮相来招待顾客,还能提供曲艺表演来娱乐游客。

想也知道,这样的餐饮体验一定会受到游客们的欢迎,是大有可为啊。

总而言之,像这样耳边听着张士慧和杜阳的工作汇报,又受到了天坛公园管理层、乔万林和坛宫饭庄上下众星捧月的接待,热情亲切的欢迎。

宁卫民回国后在坛宫饭庄的这第一顿饭,还没吃进口中,就让他觉得舒心无比。

他欣慰的发现,都说三个臭裨将顶个诸葛亮,这话还真是不假。

老巢这边自己好像还真不用怎么操心了。

就冲张士慧和杜阳都这么精明能干,就冲他们俩能够在工作中摒弃前嫌,有商有量。

就冲上头有乔万林在服务局关照着,就冲天坛公园和坛宫保持着如此和睦的协作关系。

坛宫饭庄就不可能不挣钱,经营上就不可能搞不好。

看样子,他今后只要当个高高在上的的吉祥物行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只要退居幕后当甩手大爷,就能心安理得坐享其成了。

完全可以专心致志去忙他自己的事儿,一直到把日本的布局完成……

这么想着呢,很快,后厨精心烹制的菜肴也开始端上来了。

不知道后厨是不是知道是饭庄的一把手来了,新老厨师们都使出了浑身的能耐。

再等到宁卫民动快子这么一品尝,他就更是瞅着张士慧和杜阳分外顺眼了。

嘿嘿,这俩小子果然没胡吹大气啊,饭庄被他们管理的真不错,被他们挖来的厨师水平也没的说。

作为一个吃主儿,宁卫民一尝就知道,不但饭庄原有的招牌菜水平有所精进。

而且今儿吃到的这些川菜、粤菜、素菜,还真就和他跑到那些名店去吃差不多一个味儿。

这笔买卖任凭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划算极了呀。

这也等于是说,今后的坛宫除了本就擅长的鲁菜和宫廷菜之外,还能做出许多知名饭店的招牌菜来。

那对于客人来说,来到坛宫根本不用换地方,基本上就能吃遍京城。

如此的人间奇迹,简直就是吃货的乐园,也就难怪顾客们愿意买账,如此捧场了。

谁说干餐饮只是小买卖的?

在宁卫民看来,如今的坛宫分明气候已成,完全称得上是铁打的营盘了。

接下来,只要管理上不犯致命性的大错,不自己拼命往死里作。

他们就凭现有成功经验继续复制这种模式,起码能以遥遥领先的水平称霸国内餐饮界十年。

暂时的利润增长遇到了天花板其实没什么的。

面对经济发展所带来通胀的大环境下,大部分的餐饮企业都开始提价了,他们等一等也可以这么做啊。

更何况等到东京的坛宫饭庄开业之后,还有杜阳的分店要办。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又是另一番气象与格局了。

至少从理论上来说,这么早就壮大起来的坛宫饭庄,已经占尽了先发优势。

更别说他们还拥有丰富的宫廷文化作为底蕴和噱头,又既有牌面的合作伙伴作为助力。

怎么想,他们都有足够能力率先趟出一条成熟的品牌之路。

把分店开遍国内所有的皇家园林,开遍全国的一线城市的。

到那个时候,会是多么庞大的一个买卖啊!

足以代表京城的高档餐饮的第一家啊!

如果顺利,他们未必就不能取代“聚得全”成为第一家在A股上市的餐饮集团呢……

宁卫民是越想越美,未来美好的远景伴随着野心的滋长,让他心情澎湃。

在他看来,坛宫饭庄如今的经营状况已经不能让他更满意了。

无论张士慧还是杜阳,都没有辜负他信任,确实值得托付。

他们在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里不但确保了坛宫饭庄的良性运转。

仍旧让每一个投资方,每一个职工从中拿到切切实实的好处。

而且还取得了超预期的额外发展,为坛宫进一步开疆扩土打好了底子。

那么既然如此,他就必然要予以奖励。

于是在席间,宁卫民不但当众张士慧和杜阳做出表扬,并且还当场履行承诺,开始搞权力分封了。

他对于坛宫饭庄的诸位股东代表们,正式宣布了坛宫饭庄继东京分店之后,还要在国内再开一家分店的商业计划。

并正式任命杜阳全权负责此事。

同时还提出希望投资方们能批准对于饭庄管理者的百分之五分红的激励计划。

至于这些合作伙伴们对他的这个决定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究竟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仅从席间的叫好喝彩声,从欢声笑语中,从大家的杯觥交错中就可见一斑。

这就是今年春节后,坛宫饭庄的管理层和投资方们坐在一起的第一顿饭。

欢聚一堂,亲如一家,上下一心,其乐融融。

常言道,和气生财,这才是最有用的商业理论。

所以无论从张士慧和杜阳的意气风发,还是从坛宫诸位股东代表异口同声的恭喜声中。

其实都足以预示着这一年的坛宫饭庄,大概率又会是丰收满满,硕果累累的一年了。

而这里的情形,恰恰与那些老师傅们退休,徒弟们掌勺,偏偏在口味下降的同时,菜肴价格还拼命上涨的老店和名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惜的是,这个年代,除了那些怨声载道的顾客们,还没什么人真正在意这一点。

就连负责管理这些老店的饮食公司和他们的上级单位服务局也一样。

否则的话,也许还能够挽救一些老店的口碑,不让他们沦为被人民抛弃和唾弃的对象。

至少在多年之后,在京城的老百姓质疑为什么百年老店,总是不可避免衰退的时候。

起码也会有人清晰的回忆起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桉。

他们会告诉人们,说其实八十年代中期,大批老厨师的退休,他们的徒弟水平不够,新人后继乏力。

由此导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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