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面膜一边燥的视频 第一千二十三章 雨过天晴

尽管东京还是那个东京。

可经过了一夜电闪雷鸣的大雨,当第二天雨过天晴,一切都不一样了。

1986年4月26日,直至临近中午,宁卫民和松本庆子还像刚进入热恋期的情人那样赖在床上。

昨晚,他们在彼此敞开心扉之后,以近乎于狂热的激情度过了一夜。

他们甘于冒险,破例没有采取保护措施。

正如他们已经完全贴合的两颗心,不再需要任何隔阂。

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在阵痛与迷乱中几度体验欢喜,又念叨了半宿白头偕老的愿望。

但即使过了那么久,睡到了自然醒,宁卫民还是不想起床。

他懒懒的拉住松本庆子,甚至也不想让她起来。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呀?我要去厨房。”

“你饿了吗?再待一会吧。”

“傻瓜,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松本庆子宠溺的轻抚宁卫民的脸,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但这样的享受让他越发不想松手。

“不,我一点都不饿,我就是想抱着你,想多抱抱未来的老婆。”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松本庆子对任何男人都能不假颜色,但唯独拒绝不了的,就是宁卫民的甜言蜜语。

“那……就这样抱着吧。你什么时候饿了,我再去厨房。”

就这样,俩人又甜又腻,就像结婚旅行的新婚夫妇,又在床上消磨了多半个小时。

至于他们还深陷舆论风波,必须尽快解决的危机。

以及那些背后耍着阴谋诡计,继续构陷诽谤松本庆子,妄图胁迫他们的恶人。

全都成为了此时不愿再被他们想起,也不愿提及的烂事,被他们心有默契统统扔到脑后去了。

如今对他们二人来说,只有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煞风景的多余存在。

就连宁卫民究竟隐藏了多少身家,他到底掌握着多么大的能量,又打算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帮助松本庆子,也一样不重要了。

他们都没有心思仔细思考或讨论这些现实的问题。

他们在意的只是他们二人心心相印,有缘修成正果的惊喜。

能够在今生彼此牵手,彼此成就,留下一段美好的生命记忆的期许。

而在这个前提下,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

即使是最坏的结果又能怎样呢?

无非天崩地裂,世界不在。

反正他们拥有了彼此,也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就连死亡都是幸福的。

这就是足以让人忘记现实,傻得冒泡儿的爱情。

要不怎么都说,爱情这玩意降智呢?

可偏偏这又是所有人内心最渴求的东西。

要的就是这样无可自拔,情难自已,也只有遇到一个值得自己轰轰烈烈爱过一次的人,才不枉白活了这一世。

实际上,直到两个人终于消耗掉赖床的兴致,又在两情相悦、含情脉脉中,吃过了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

他们才恢复了理智,开始想起现实困境的存在,认为不能再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了。

既然要来的总要来,那也只好商量一下,沉着应对了。

宁卫民为此率先开了口。

不过他曾经以为的尽在掌握,如今却惧怕失去。

所以在真正商议之前,他还是没忘了问上一句,他内心最感愧疚的事儿。

“庆子,我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不会介意吗?”

“没关系的。”

松本庆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宁卫民还在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居然旧事重提。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我能理解的。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开创事业,尽管资产丰厚,但仍然需要万事小心,一定会有恐惧心和警戒心的。再说了,我工作上的事,同样也有许多事没跟你说起过。难道你会为此生气吗?”

“那不一样。你受了委屈不告诉我,是怕我替你担心。而我是很自私的。我不告诉你,其实只是为了……为了继续让你……关心我,关照我。虽然不是带有恶意的欺骗,可……可依然不够坦诚……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点不诚实,你自己的付出很冤枉吗?”

松本庆子明媚的笑了。“怎么会呢?”

她笑起来原本就很美,透着温婉与素净。

如今没有了担忧,笑容里更多了开朗,宛如阳光普照。

“真的没关系的。因为我也很喜欢照顾你啊。毕竟我比你要大很多啊,就像姐姐一样吧?能让你感到幸福同时,其实我自己也很幸福。就像你从没有贪图过我什么,我也没想过对你付出要有回报啊。”

说着,松本庆子抓住宁卫民的手,更露出一副心疼的神态。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阿民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可有时候想起来,也觉得你很有点可怜呢。从小就没有了父母,自己一个人生活。一切都要靠自己,吃过很多苦吧?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你不说,其实我也懂得的。要想成功就要受罪。你靠自己一个人,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虽然了不起呀,可成功越大,代价越大。我总觉得是天意让我们相遇的。以后就让我陪伴你,照顾你,替生活补偿你好了。”

这样的话简直说到了宁卫民心眼里,只觉温暖中带着酸涩。

不过他是个男人,虽然受用,却也被说得有点腼腆了。

“别这么说,庆子,你太善良了。不要总替我着想,自己会很辛苦的。”

然而松本庆子却一再拼力摇头。

她感情喷薄而出,手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说出了更让宁卫民为之动容的话。

“不会的。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原本已经对生活麻木了,失望了。只是因为遇到你,我才能重新感受到生活的充实感,一种许久都没再有过的热情。你能在我的身边,我不知会增添多少勇气。可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会陷入绝望,人生也会完全毁灭。明白吗?能体谅我的心情吗?对于你,我其实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一定要记住,今后我们永远是对方心灵的依靠。好吗?”

此时宁卫民的心里,松本庆子好像是在光里站着的,圣母一样笑着,向他张开怀抱……

他简直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有了精神的支柱,也有了继续奋进的勇气和动力。

他忍不住低下头,拉起松本庆子的手轻吻。

郑重其事的说,“我答应你。可正因为这样……也该让我宠宠你了。知道我是怎么想得吗?我要把你变成高贵的女王,让那些冒犯你的人都为你下跪,追悔莫及。”

这话听着或许会感到有点夸张,但既然宁卫民能对松本庆子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就绝不是说说就完了。

因为对于解决松本庆子的麻烦,他已经有所决定,是要下大本钱的。

道理也很简单,他认为那些谣言诽谤的攻击,之所以敢冲着松本庆子来。

除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像松本庆子这样的美人免不了身后会有魑魅魍魉的惦记。

而这些坏人和恶意数量一旦到达某种程度,总要集中爆发。

更重要的是,松本庆子再有名也只是个电影明星——一个为资本赚钱,又受控于资本的工具人而已。

在艺能界,别看她的层级已经到了女演员中,只凭个人奋斗所能触及的天花板了。

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层级依然不够看。

还别说电影公司,各路媒体的大老板了,即使面对导演、制片人,甚至顶流男明星,也属于弱势的一方。

那么圈儿里有些事儿她就得忍着,也会让某些对她动歪心思人没有太多顾忌。

那怎么才能药到病除呢?

要想根治,那当然最有效的思路就是干脆让松本庆子也成为资本的一员。

松本庆子无论资历、经验、名气还是人脉都不缺,唯一缺的不过只有钱而已。

只要她想,随时能够成立属于自己的电影公司,而且不会缺少拍摄资源,上映的院线。

举个例子,松竹映画的迫本社长在《火宅之人》的舆论风波中,偏袒导演深作欣二完全是利益关系导致的。

这只能说是商人本质迫使他做出的选择,他怕血本无归,而不是情感倾向。

毕竟他也没真正去压迫松本庆子,只是一味劝她求和,想要息事宁人。

反过来也一样,他又跟钱没仇,松本庆子要是能给他更大的好处,他当然会重新站队。

所以说,如果松本庆子自己成了电影公司的老板,再和松竹达成合作关系,那就等于破茧成蝶。

生命形态完全不一样了。

不但她自己获得了解放,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没有工作。

自己能够决定拍什么,怎么拍,她还能给予别人资源和机会。

那今后她在日本艺能界的话语权自然就不一样了,几乎等于没了头顶上的桎梏。

谁还敢随便欺凌她?敢给她脸色看呢?

要还有那样的人冒出来,才真是傻波依一个,纯粹吃饱了撑的。

反过来,那些曾经得罪过她的人,却从此免不了要提心吊胆了。

绝对会好好思量思量,他们干过的龌龊事值得不值得,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清算。

吓也吓破他们的狗胆。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宁卫民给松本庆子码的棋,就是效彷日本着名男明星三船敏郎,成立个人的制片厂。

然而不同之处,是宁卫民一开始就没有小打小闹猥琐发展的计划,而是要大张旗鼓震天地。

直接拍大片儿。

“你有自己的个人事务所,是吧?那么好,这件事还方便了。一个基本的架构都在,也就是变更下腾本的事儿,相当于把你的事务所升级了,随时可以开展实质业务。要是人员不够呢,随后可以再补充吧至于资金方面,那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看呀,我就给你想办法凑个十亿吧。暂时拍一部电影应该够了吧?前段时间,你拍的《火宅之人》算是大制作了吧?是五亿预算对吗?太少了,你拍电影束手束脚受委屈。太多了,似乎也没太大必要。反而又惹得别人平白琢磨你的资金来源,弄不好又会额外生出事端。这个数应该刚好吧?”

谈到正事,宁卫民渐渐平和下来,他非常耐心说给松本庆子听,好一通长篇大论。

不过即便如此,他一撒钱就是十亿円投资,这个数目也实在太大了。

令松本庆子不知是当惊还是当喜。

不为别的,日本每年票房前十的电影,票房底线差不多就是以十亿円划的一条红线。

真花这么一大笔钱就拍一部电影,肯定是收不回投资的,那是血赔啊,松竹这样的大厂也不会干这样的事儿。

何况像三船敏郎那么有号召力的大腕儿。

哪怕当初其个人制片厂盛极一时,名下汇集众多名演员,每年日本票房前十的作品都得有他的一两部电影。

但最后仍然免不了资金断流,债台高筑,制片厂破产倒闭的下场。

这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花钱拍电影是一种风险极大的投资。

自己想了想,松本庆子始终都感到忧虑。

便像母亲凝望孩子一样凝望着宁卫民,像母亲劝导孩子一样劝导他。

“其实用不了那么多钱的。电影也不一定就是花越多的钱去拍摄,最后票房就越高。这种事儿其实很难说的。我怕万一票房不理想,这么大的投资,再影响了你的事业。对你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所以我们不如先拍一两部预算少一点的电影好不好?这样风险也少一些。要是两三亿投资的电影,我自己或许就能凑出来。再说,婚后我也该隐退了。如果你只是想为了保护我,替我出口气的话,好像也实在没必要……”

“别担心。”

不过宁卫民却显示出了固执,他充满自信的说,“庆子,别怪我打断你。主要是你操心的这些事完全没必要的。”

“首先,不是我把拍电影想简单了,而是你把我想简单了。我虽然是拍电影的外行,可我经商是内行。我就有这个把握,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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