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脸蚕蛹越来越多,一只又一只逐渐往前蠕动,一点点侵占墓室里的空间,很快祭台周围布满了这种东西,它们扬起一张张带着狰狞笑意的脸,注视着墓室里的人。
“啪!”一声枪响传来,众人顿时色变,刚准备看清是谁开枪,没想到,枪声一下子惊动了人脸蚕蛹。
它们像是得到命令一样,开始疯狂躁动,拼命向着祭坛方向蠕动。
一时间,四面八方响起成片枪声,打在人脸蚕蛹上,崩出成片透明液体。
更让吴墨觉得恶心差点要把早餐吐出来的是,这些被打死的人脸蚕蛹,迅速就被同类蜂拥而上,大口吞噬起来,很快地面上就只剩下黏糊糊的液体。
吃完之后,又继续往前逼近。
“唉我去,这东西也太恶心了吧。”吴墨忍不住后退一步,嫌弃地撇撇嘴,生怕那恶心人的液体溅到自己身上。
“给我去死吧。”
阿宁手下一个队员,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掏出手雷,拉开保险环,“嗖”的一下把手雷扔了出去,这手雷不偏不倚,直接扔在吴墨正前方的人脸蚕蛹堆里。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祭台周围几人被冲击波掀翻在地,气浪扑面而来,吴墨被震得耳朵里都是嗡嗡声。
更让他郁闷的是,铺天盖地的粘液从天直降,溅了吴墨一身,从头到脚无一处剩下。
“你tmd瞅准了扔啊。”吴墨简直要崩溃了,拿着袖子不断擦拭头上黏糊糊的液体,可越擦拭越多,后来干脆放弃,掏出手枪对着那些蚕蛹开始射击。
现在对众人来说,所有的通道都被封死,要么干掉最大的那只蚕蛹,从它身后的密道找到出口,要么就只能退守在祭坛周围,等着被吞噬。
墓室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惨叫,不用看,光听声音都知道,这些人都是阿宁手下。
“啊......”一声大叫在吴墨身后不远处传来。
吴斜一直站在小哥身后,看着面前这密密麻麻的人脸蚕蛹,心里不住打颤,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小哥,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张麒麟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能感受到,最大的那头已经有了智慧。”
“天啊,这东西少说也存在了几千年,那不就是成精了吗?”
张麒麟不再说话,他双眼死死盯着那头最大的蚕,不知是否错觉,他居然从那只蚕的眼睛里看出了嘲讽。
由于枪声突然响起,这些人脸蚕蛹瞬间爆发,墓室里展开混乱,枪声刀劈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瞬间小哥有些顾及不到吴斜。
这些蚕蛹喷出蚕丝,分别黏在吴斜的脖子和四肢上,将他狠狠地拽倒在地,拖着把他往虫堆里走。
这种感觉就像是古代的一种刑法--五马分尸。
吴斜大惊失色,想要努力挣脱,可他的力量哪是那些人脸蚕的对手。
别说抬起身体,就连扭动都做不到,他用尽全力只是将头抬起一点,艰难地喊出:“救命。”
“我艹!”吴墨看见这一幕顿时一惊,身手敏捷地飞奔过去,手里枪管对着缠在吴斜身上的蚕丝就是“砰砰”几声,嘴里大喝一句,“都tmd给老子滚开。”
诡异地事情发生了,那些人脸蚕蛹像是听懂吴墨的话一样,收回蚕丝,纷纷躲避开,把被拖着的吴斜留在场地中间。
吴墨看见这一幕有些发愣,甚至都忘记搀扶起还在地上躺着的吴斜,嘴里喃喃自语道:“靠,难道说,这些虫子也被老子帅气的外表迷住了?”
黑眼镜就在吴墨身边不远处,正拿着手枪对着人脸蚕射击,猛然间成堆的人脸蚕像是潮水一样退去,让他有些疑惑不解。
他扭脸一看,发现吴墨正站在那里,而他面前的人脸蚕,犹如碰到了什么恐怖生物一样,拼命后退不敢靠近。
黑眼镜摸了摸鼻子,凑到吴墨身前,正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歪着脑袋看了半天,表情有些怪异地说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躲着你?难不成你能操控它们?”
说完又指着吴墨头上不断往下滴的液体,捂着鼻子后退一步,说道:“不对,我看是你太臭了,他们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操控?”黑眼镜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在吴墨脑海里狠狠地劈开一条缝隙,他猛地一拍脑袋,“我去,对啊,老子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黑眼镜听的一头雾水,他靠过来看着吴墨说道:“确诊了?给你证了?你这种是属于精神方面的,还是神经方面的?”
“你好好跟我讲一讲,我在德国考过解剖学的学位,精神方面问题,是我下次要考的方向。”
“滚蛋,你懂个屁。”吴墨唾弃黑眼镜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闪开,让老子再试试。”
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在吴斜和黑眼镜怪异地目光中,走到了那些人脸蚕面前,指着它们身后的洞口说道:“上那边去。”
一阵沉默。
“咦,没动静?”吴墨看着跟自己始终保持一米距离的人脸蚕蛹,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不好使了?不能啊,我这控虫术可是系统出品,俗话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吴墨又抬起手臂,指着前方说道:“去,上那边。”
“你到底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阿宁几人站在祭台后方,那里现在是人脸蚕蛹攻击的重点地方,数不胜数的人脸蚕蛹密密麻麻聚集在那里,一个个兴奋地发出怪异声音。
她手下好几个队员身上都受了伤,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阿宁左右闪躲,手中的枪不停扫射面前人脸蚕蛹,可却并没有缓解此时状况。
趁着躲避时机,转头向这边望去,一眼看见吴墨站在人脸蚕蛹前面不知在做什么,阿宁忍不住惊呼,“还不过来帮忙。”
吴墨仿佛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不断思索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为什么这些人脸蚕蛹像是害怕自己,但是又不懂自己说的话呢?
“唉!”脑海里陡然传来一声叹息--充满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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