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就算再勤劳的君王也不想上早朝。
解连环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他伸手将旁边手表拿过来,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8:20。
就这一个动作,将旁边哑姐吵醒。
开了一宿演唱会的她,此时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几点了?”
望着哑姐疲惫不堪的样子,解连环笑得有些得意。
这足以说明,他解三爷宝刀未老。
虽说劳动一宿身体略有些疲劳,可心情却极爽。
解连环从烟盒里摸了根烟,刚放到嘴上。
哑姐手一伸,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
解连环美美的抽了一口,冲着哑姐一挑下巴交代道:“你带人回沙市千万要注意安全,但凡有人挑事,不要留情直接弄死。”
“我知道。”
哑姐斜靠在床头,从解连环手中将烟接过来,塞进嘴里抽了一口。
挑起眼皮,瞧着他叹了口气,“我不跟你回余杭,这一路你别总发火,小墨和小斜两个孩子都很懂事,我觉得你对他们管的太严了。”
许是吴墨一口一个小婶子,给哑姐带来了信心。
她头一次在解连环面前,以长辈的身份为他们两人说话。
解连环一挑眉有些诧异。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起身准备出去吃些东西。
门一推开,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解连环伸了伸胳膊,只觉得心头闷气一扫而空。
他迈步走到栏杆处,巧的是潘子正从旁边不远处洗手间走出来。
他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三爷,早。”
“嗯。”
解连环弹了弹烟灰。
手指着吴斜和吴墨的房间方向,沉声问道:“那两个小瘪犊子还没起来?”
“三爷,年轻人觉多很正常。”
潘子替两人开脱道:“墨少和小三爷这段时间太累了,多睡会儿也没什么吧。”
“要不这样,三爷您先去吃早餐,一会儿我去喊他们。”
潘子这样一说,解连环也感到腹中有些饥饿。
他回头招呼哑姐,两人直奔楼下。
几个伙计正在楼下忙碌。
一见解连环和哑姐过来,忙碗筷摆上桌面。
解连环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
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
眼瞅着快到9:30了,可吴斜和吴墨哥俩依旧没有出现。
吴墨爱睡懒觉,人尽皆知。
可吴斜却很少这样。
解连环将手中饭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哼了一声道:“潘子,去把那俩小兔崽子给我叫起来。”
“我看他们是知道跑不了了,故意以这种方式跟老子抗争。”
说着冷笑道:“以为这样就能拖延回去的时间?他娘的,真是在做梦。”
“老子这次非得把他们两个押回余杭,让他们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一番。”
“好的,三爷,我马上过去。”潘子急忙站起来。
他不敢怠慢,快步往楼上走。
心里暗自祈祷,吴墨和吴斜哥俩可千万别再作妖。
惹得三爷发脾气,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应该是老天爷耳朵塞驴毛了,根本没听到潘子的祈祷。ъìqυgΕtv.℃ǒΜ
他知道吴墨有起床气,所以先去叫吴斜。
他在吴斜门前敲了两声。
等待片刻后,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他以为吴斜太过疲惫,睡得比较沉。
略微皱了皱眉头,手一使劲,直接将门推开。
倒不是说潘子没有礼数,随意进别人的房间。
而是三爷那边催得急,潘子也不敢再拖延时间。
况且他也知道吴斜一个单身大小伙。
自己就算进去,也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门一打开,屋里的情况映入眼帘。
整间房里空荡荡的。
不但吴斜人没了,就连他放在旁边的背包也不见踪迹。
潘子心头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是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幻想没破灭之前总是抱有一线希望。
“或许是小三爷觉得这间房睡得不舒服,换了一个房间。”
潘子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离开房间后又往吴墨那里走去。
随后在吴墨那里,他被迫面对现实。
潘子只觉得冷水浇头,脸上神情变幻不停。
有些不敢下楼去跟三爷说这件事。
他都能想象出,三爷要是知道两个侄子全都跑路了,肯定会气的暴跳如雷。
解连环在楼下等了半天,也没看见楼上下来一个人。
“潘子这臭小子搞什么鬼?叫个人也这么费劲。”
解连环心头不爽,打算起身亲自去叫人,“算了,老子过去看看。”
他刚站起来就被哑姐给拽住,“又不着急赶路,多睡一会儿能怎么样?”
解连环手里夹着烟,扫了哑姐一眼,似乎有些无奈,“你倒是替他们两个说好话,照我看那两个瘪犊子玩意就是欠揍。”
楼上潘子仍旧不死心。
从王胖子开始,一个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直到全都检查一遍后。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人都跑了。
“天呢。”潘子不相信地吸了口气,嘴里喃喃道:“两位小爷,你们可是坑死我了。”
也不怪潘子如此着急,因为解连环将看管他俩的任务交给了潘子。
三爷那么信任自己,可自己却将事情做砸了。
潘子心里有些焦急,不知该如何面对三爷的目光。
他也是个硬气的爷们,做错了就要认。
潘子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来到解连环面前,一咬牙说道:“三爷,墨少和小三爷,人不见了。”
解连环正在喝水。
听到这句话一个没控制住,水喷了旁边哑姐一头一脸。
他也顾不得帮哑姐擦拭。
一拍桌子,砰的一下站起来怒吼道:“不见了,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
潘子吱吱呜呜也没说出个四五六。气得解连环一把推开径直往楼上跑。
解连环也是个暴脾气。
他挨个将房门踢开,结果发现屋里什么都没有。
他熟知两个侄子脾气。
一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臭小子肯定是跑了。
刚才心情多么美妙,现在就有多么糟糕。
“他娘的,这两个兔崽子…”
解连环气的又摔桌子又摔碗。
一连串国骂脱口而出,充分展现出他解三爷的博学多才。
他一边骂一边有些悲哀。
深深觉得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要是早知道以后会有这么两个侄子,打死他都不会跟吴三省换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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