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话都没来及说利索,许纯良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他出手是又快又狠,老子在这儿忙着救命,你丫居然趁我不备下黑手,抽不死你个大傻逼!
一巴掌打完,紧接着一脚就踹了出去,正中那愣小子的腹部,这一脚将那小子踹得倒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两只手撑地,姿势像极了一只大蛤蟆,问题上地上满是啤酒瓶的玻璃渣,愣小子掌心剧痛,扎了不少玻璃进去。
梅如雪赶紧拉住许纯良,这货犯了脾气,保不齐要把愣小子一通痛揍,自己要是不拦着点,搞不好现场得出人命。
几名女学生也过去扶起那愣小子,差点被噎死的丰满女生向男朋友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愣小子这才闹明白,忍着痛,捂着肚子:“不好意思,我……我搞错了……”
梅如雪劝许纯良道:“算了,误会!”
许纯良冷冷望着那小子:“打你不是因为伱背后砸我这一酒瓶子,对我女朋友放尊重点!我自己都舍不得骂,你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再敢骂一句,我弄死你!”
梅如雪脸红了起来,猜到他这句话是借题发挥,可没办法,控制不住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动:“算了,我送你去医院。”
此时警察也赶过来了,却是饭店老板以为客人打架报了警,出警的警察问明情况,让他们先去处理伤口。
许纯良的头皮伤得并不严重,去县医院急诊室看了一下,只是被玻璃划开了一个小口子,都不用缝针,只是头皮血管丰富,出了不少的血。
在梅如雪的坚持下,他又去做了个头颅CT,一切正常。
把许纯良开瓢的那个小子也跟着过来了,他两只手伤得也不轻,医生帮他取玻璃渣都花了十几分钟。
许纯良救得是他女朋友,他今晚有事到得晚了一些,来到就看到许纯良抱着他女友在身后猛怼的情景,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也忍不了,所以才随手抄起啤酒瓶给了许纯良一下。
他叫李永刚,是当地体育专科学校的学生,他女朋友是他同学。
警察把他教育了一通,要求他必须获得受害者的谅解,如果许纯良坚持告他,李永刚搞不好要拘留,至少也得落个处分,写进档案就麻烦了。
许纯良看他们都是些十八九岁的穷学生,也就没追究他们的责任,发现自己不能干好事,但凡干点好事总得遭报应,上次救梅如雪是这样,这次又挂了彩,还好伤得都不重,只是头发被剪掉了一块,医生告诉他没事,长好了疤都不会留下。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李永刚向许纯良和梅如雪郑重道歉,并承担他们的医药费。
几个孩子都是穷学生没什么钱,一起凑钱打算转给许纯良,梅如雪看不过去,让他们不用给钱了。
丰满的那个女孩叫马金彩,她非常清楚,今天如果不是许纯良及时出手救她,恐怕她就被那块牛肉给噎死了。
回头想想死其实并不可怕,可这种死亡的方式太丢人了,可以说许纯良挽救了她的人生。
马金彩对许纯良千恩万谢,主动提出加他的微信。
许纯良表示不用了,倒是梅如雪和马金彩互留了联系方式。
离开医院的时候,梅如雪道:“可以啊,做了好事不留名。”她是指许纯良没加马金彩微信的事情。
许纯良笑了笑道:“主要是她长得不好看。”
梅如雪彻底无语,一句话就毁掉了他高尚的形象!
许纯良当晚也在政府招待所住下了,一早起来,先把头上的口罩给摘了,用手机拍了一张后脑勺,连拍了几张才成功,发现伤得的确不重,就是头皮被酒瓶给拍紫了,碎玻璃划了一个一厘米长度的血口,过了一夜已经结痂。
这件事充分证明,不练功还是不行的,即便是如今的太平盛世,身边也是危险频出,昨晚幸亏梅如雪奋不顾身冲了上去,如果再晚一晚,那莽货手中的破酒瓶子就得扎进自己的肉体。
早晨七点,梅如雪发信息给他,告诉他自己上午去开会了,早餐都是免费的,房费也帮他结过了,如果他急着回去可以先走,不急的话,他们可以吃过中午饭一起回去。
许纯良当然不急,倒不是因为他刻意等梅如雪一起,而是他不想回去掺和那摊子烂事儿。
许纯良虽然不急着走,可湖山镇派出所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打电话的是负责华年集团考察组被打一案的警察,语气有点严肃,让许纯良尽快回湖山镇派出所协助调查。
许纯良告诉他有需要可以联系医院的书记谭海燕,没想到对方语气变得越发严厉,让许纯良放老实点,马上回来配合警方调查,不然后果自负。
许纯良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现在派出所都这么牛逼吗?找我协助调查,不就是找我帮忙,找人帮忙哪有那么硬气的?
不过他也意识到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找上他的,通常这种情况就是他被列为嫌疑人了。
许纯良感觉这事儿有些好笑,幸亏董长浩那帮人挨揍的时候自己不在岛上,不然很可能怀疑是自己揍得。
自己不在场这件事毋庸置疑,派出所办案人员不会连这么简单的状况都搞不清楚,难道他们怀疑是自己找人揍了华年集团的人?这脑回路让许纯良都不得不佩服。
吃早餐的时候赵飞扬打来了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汇报考察组被揍的事情。
许纯良道:“您不是给我下达更重要的任务吗?我人还在县城呢,医院那边现在是耿书记坐镇。”
赵飞扬低声道:“小许,考察组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吧?”
许纯良一听就炸了:“赵院,您什么意思啊?我至于吗?我要是下手肯定不可能这么轻啊!”看来不止一个人怀疑他,毕竟他有打华年集团太子爷的前科。
赵飞扬真是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小许,这件事影响不好,你一定要妥善处理,千万不要伤害了双方的感情。”
许纯良道:“赵院,您是不是怀疑我跟这件事有关系啊?”
“我怎么可能怀疑你,现在华年集团内部有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他们怀疑我们医院在资产评估的过程中故意阻挠。”
许纯良心说你本来的意思不就是阻挠吗?现在又怕得罪华年集团了:“我觉得这件事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往咱们医院怀疑,正在谈合作呢,打考核组那几个家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肯定是有人想破坏两家的合作。”
赵飞扬对许纯良清醒的头脑表示欣赏,其实他也是这么考虑,得悉这件事之后,他在脑子里将竞争对手罗列出来,可很快又被他一一排除,同行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大家都是公立医院,谁都不屑用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
医院内部反对的声音很多,但是本院的员工应该也不会这么做。
赵飞扬认为最可能是华年集团得罪了人,这次暴力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华年集团的对头。
但是华年集团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长兴有嫌疑,而且集中在许纯良个人身上,因为许纯良有暴力打人的历史,他连华年集团董事长的宝贝儿子都敢打更何况其他员工。
梅如雪也接到了通报,县领导为了这件事专门找她谈话,这件事关系到巍山县的整体形象,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到巍山岛在广大投资商心中的形象,如果连投资商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别人又怎么敢放心投资?
梅如雪向领导做出保证,回去之后马上会重点开展治安整顿工作,打造一个平安、稳定、和谐的营商环境,让百姓放心,让投资商安心,此类的暴力事件绝不会再次发生。
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影响到了梅如雪的心情,回去的途中,她手机也响个不停,基本上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
许纯良没打扰她,等她放下电话,递给她一瓶水,顺便帮他拧开了瓶盖,许大教主也学会照顾人了。
梅如雪说了声谢谢,喝了几口水,想起一件事,将手提袋递给他,里面是一件衬衣,这是今天上午抽空买的,上次给许纯良买得那件衬衫昨天沾了血。
许纯良看了一下,还有一顶帽子,笑道:“我听说女人送帽子给男人不吉利。”
梅如雪笑了起来:“你事儿真多。”
许纯良拿出帽子戴在头上:“还好不是绿色。”
梅如雪道:“绿色有什么不好?挺环保的。”
许纯良道:“那下次我送你。”
梅如雪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巍山岛码头已然在望,许纯良告诉梅如雪,车已经在码头等着了,问她是不是要一起走?他这句话问得并不多余,主要考虑到梅如雪的身份,她或许会担心别人说闲话。
梅如雪对此倒不介意,让他顺路把自己送到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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