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咱俩认识这么久,我骗过你吗?”
叶清雅道:“那行吧,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许纯良四处看了看,指了指运动区的瑜伽垫:“要不咱们去那边,我发功帮你驱寒。”
两人来到瑜伽垫上相对盘膝而坐,许纯良让叶清雅双臂自然下落,掌心朝上摊放在她的双膝之上,其实帮助叶清雅驱寒也是以阳道阴的道理,只不过没有像对待夏侯木兰那么直接深入,效果肯定要打些折扣。
当然叶清雅这是小毛病,如果真得了什么大病,许纯良也愿意为干姐姐牺牲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自从学会了以阳道阴,变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种牺牲精神也挺伟大的。
许纯良引导叶清雅闭上眼睛放松身心,要对自己报以完全的信任,治疗的过程中一定不可产生戒备对抗之心。
叶清雅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因为鼻塞的缘故,她的呼吸相对费力。
许纯良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之后,方才抓住了她手腕上的太渊穴。
肺朝百脉,脉会太渊,肺主气、主呼吸、气为血之统帅,太渊穴开于寅,得气最先,太:大到极致的意思,渊,深渊,深洞的意思。
太渊穴位于手肺经经脉,腕横纹肌桡侧。
许纯良找准叶清雅双手太渊穴的位置,一股先天之气输入其中。
叶清雅感觉自己手腕上似乎开了个小孔,然后两道温热的气流进入其中,气流进入叶清雅手肺经经脉之后,马上分为上行下行的两个方向。
向下经过大鱼际冲向少商穴,商乃根据古代五音六律划分,宫、商、角、徽、羽,在中医上属肺经之根,少乃阴中生阳的含义。
按摩或针灸少商穴可以起到解表清热,通利咽喉,苏厥开窍的作用。
许纯良的以阳道阴法和寻常治疗方法不同,他是要利用先天之气来帮助叶清雅驱寒,想要根除肺经中的风寒,选择从太渊穴入手,但是首先要从肺经之根少商穴开始,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风寒之气驱散。
叶清雅因为受到风寒,寒气积于手肺经经脉,阻碍少商穴阴中生阳,许纯良首先清除掉少商穴的寒气。
上行的那股先天之气沿着手太阴肺经一路上行,太阴肺经起始于中焦胃部,向下络于大肠,回过来沿着胃上口,穿过膈肌,属于肺脏。从肺系、喉咙部横出腋下经中府、云门,向下循上臂内侧,走手少阴,手厥阴经之前过天府、侠白穴,下向肘中越尺泽穴,沿前臂内侧桡骨边缘入孔最穴,进入寸口过经渠、太渊,上向大鱼际部,沿鱼际,出大指的末端少商穴。
许纯良的先天之气在叶清雅的手肺经经脉内往复循环,扫荡风寒,他现在的方法如同牛刀杀鸡,所到之处风寒顿时被扫荡一空。
对叶清雅来说这种感觉如沐春风,没多久身体的恶寒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畅快,不知不觉中鼻塞的症状得到了缓解,已经不需要用嘴协助呼吸。
喉咙不再瘙痒,她也不再咳嗽。
在许纯良出手为爷爷治病之前,她并不相信气功可以治病,甚至认为气功就是骗术,可亲眼看到许纯良治好爷爷的顽疾之后,她的看法产生了动摇。
现在又亲身感受到许纯良用气功为自己治病,她已经彻底相信了气功的神奇。
许纯良在为叶清雅治疗的过程中也有一个可喜的发现,随着先天之气进入叶清雅的经脉,竟然从叶清雅的经脉中感觉到了少许的先天之力。
其实每个人的体内都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先天之力,这些先天之力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在你出生之后进入了休眠状态,又或者伱感知不到。
或者可以将这种大众普通的先天之力理解为免疫力,许纯良的先天之力唤醒了叶清雅的自体免疫力,这免疫力在杀死病毒的同时也开始对抗许纯良的先天之力。
许纯良察觉到叶清雅的变化之后,悄悄收回了先天之力,只见叶清雅盘膝坐在那里,额头上布满汗水。
叶清雅睁开双眸,感觉非常好,似乎感冒已经完全好了,许纯良让她去尽快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省得再次着凉。
叶清雅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姜茶的味道,却是许纯良这会儿功夫已经熬好了姜茶。
许纯良道:“你感冒刚好,还需巩固一下。”
叶清雅道:“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真的没有想到,气功治疗感冒居然立竿见影。”
许纯良笑道:“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可外传,不然我以后帮熟人治疗感冒,累都累死了。”
叶清雅莞尔一笑,接过他递来的那碗姜茶,喝完姜茶,方才想起许纯良过来是不是有事。
许纯良道:“你不问我险些都忘了。”他把通惠和尚失踪的事情说了。
叶清雅道:“昨天我向他请教书法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踪?难道,难道和昨天的雷击灵塔有关?”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灵塔被雷击毁之后,里面的陶罐碎裂,封存在陶罐内的东西散落一地,我怀疑那些东西都是当年通惠和尚使用过的,或许他看到之后找回了记忆。”
叶清雅道:“通惠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许纯良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只知道是渡云寺的上任方丈在悬崖下捡到了他,他将此前发生的事情全都忘了,根据他的年龄来推算,他坠崖的时候,大概三十岁左右,如果陶罐里的东西都是他的,想必他家境相当优越。”
叶清雅道:“无论怎样,都希望他平安无事。”
许纯良心中暗忖,最初带自己去渡云寺的是墨晗,以他对墨晗的了解,这妮子不会无缘无故做善事的,兴许墨晗知道些什么。目前溥建还没有将通惠失踪的事情告诉墨晗,主要是担心他的尾款没着落,不过这件事隐瞒不了太久。
两人正在聊通惠的时候,门铃响了。
叶清雅起身去开门,看了看可视门铃的屏幕,外面站着的却是汪建成。
叶清雅打开房门,汪建成微笑将一束鲜花递给她:“清雅姐,我路过你的工作室所以上来看看,顺便想向你求一幅字。”
叶清雅只好将他让了进来,她刚刚洗过澡,头发未干,俏脸绯红,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动人。
汪建成望着不可方物的叶清雅有些心旌摇曳,可进入工作室,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因为他看到工作室里还有一个人。
许纯良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许纯良其实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出于礼貌还是起身打了个招呼:“汪总,这么巧啊。”
汪建成向许纯良笑了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里是叶清雅的工作室,他能来,许纯良自然也能来,不过看叶清雅的样子明显刚刚洗过澡,这件事不能细想,越琢磨心里越别扭。
叶清雅道:“建成,你先坐,我给倒杯茶,对了,你喝茶还是咖啡?”
汪建成看了许纯良手中的茶杯一眼,决定喝咖啡,我凭什么要跟你一样?
许纯良宛如男主人一样招呼汪建成:“汪总,坐,别客气。”
汪建成心中这个郁闷啊,我还用你招呼?我认识叶清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这货也太自来熟了,这是叶清雅的工作室,你怎么以男主人自居呢?
想起他跟许纯良认识的经过,心中越发郁闷了,当时是乔汪两家的长辈有意联姻,想撮合他和梅如雪,虽然他心底真正喜欢的是叶清雅,可叶清雅已为人妇,他也只能将这种念头压在心底,为了家族的利益梅如雪也不失为一个现实的选择。
本来他打算接受了,可许纯良横空出世,粉碎了两家联姻的计划。汪建成没有因为那件事记恨许纯良,因为他的真爱不是梅如雪,他也不喜欢出于政治目的的婚姻,许纯良和梅如雪的恋爱反倒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久前乔如龙和叶清雅离婚,他欣喜若狂,认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啊,许纯良和梅如雪也分手了,男未婚女未嫁分手也没什么,但是许纯良居然也盯上了叶清雅,这货难道是个专业截胡的?
许纯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咖啡的香气从操作间传来,是叶清雅正在研磨咖啡。
汪建成想起刚才叶清雅的样子,内心又嘀咕起来,她刚洗过澡,许纯良什么时候来的?他俩不会一起洗的吧?悄悄打量了一下许纯良,许纯良头发干干的,证明没洗过澡,可没一起洗过澡不代表没干过别的事,汪建成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省得影响心情,可他脑子根本不听指挥,乱成了一团麻。
许纯良道:“汪总,中韩产业园的事情最后怎么说的?”
汪建成愣了一下,这才回到现实中来,前不久他去东州专门找许纯良谈过传染病新院那块地,不过现在回头看,那次的谈话毫无意义,问题并不是出在许纯良身上,连大哥都不支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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