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看了许纯良一眼,许纯良笑道:“这不是大好事吗,谢谢曾台对小晴的照顾。”
曾本宣笑道:“你别谢我,苏晴还没说自己的意思呢。”
苏晴道:“曾台,我想尝试一下。”事情到了现在,她如果还不答应反倒显着矫情。
曾本宣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要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文旅频道需要全能的人才,不但要擅长主持,还要能掌握方方面面的工作。”
许纯良道:“曾台的意思是要给苏晴加加担子,给她个官坐坐。”
苏晴都觉得尴尬了,许纯良这分明是是找曾台长要官。
曾本宣道:“完全可以啊,我的初衷就是充分发挥年轻人的能力,自己做栏目,自己组建班子,如果工作出色,证实了自己的能力,以后你可以当文旅频道的负责人。”
曾本宣不是说的酒话,文旅频道虽然早就有了,但是在卫视诸多频道之中只是一个小部门,但是这两年风向变了,国家提倡各地重点发展文旅,想要推广文旅除了网络,更重要的还要依靠卫视这种传统的传播方式,卫视传播覆盖面更广,影响力更大。
当天晚上的这顿饭吃得非常愉快,晚饭后,苏晴帮忙收拾,许纯良趁着酒兴现场给邢文虎写了一幅《水调歌头》。
亲眼看到许纯良挥毫泼墨,曾本宣彻底相信刚才的那幅字是这个年轻人自己写的,看来书法这门学问绝不是熟能生巧,而是需要相当的天分,比如自己也算练习了一辈子,可真实的书法水平根本无法望及许纯良的项背。
苏晴将厨房收拾打扫干净,和许纯良一起告辞离开,今晚她没开车也喝了点酒,来到大街上,主动挽住许纯良的手,将头枕在他肩上,柔声道:“纯良,伱对我真好。”
许纯良笑道:“你值得。”
苏晴道:“我总想依靠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
许纯良道:“你又不是没能力,当今时代就是这样,你讲原则,别人可不讲究这个,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可言,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并不是走捷径,而是要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晴陷入沉思。
许纯良道:“你拒绝主播平海新闻,主要是想避免纷争,所以文旅频道反倒是个好地方,打着主持节目为名,可以公款游山玩水,想见我的时候,你就来报道东州。”
苏晴啐道:“那我岂不是成了公器私用。”
许纯良道:“你要是那么在意,那我把我的私器给你用。”把苏晴的手往下一牵。
苏晴感觉手被顶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是在大街上,臭不要脸你。”
许纯良哈哈大笑:“你思想有问题,想哪里去了。”
苏晴猫儿一样缩在他怀里,有些害羞又有些欣喜,反正这辈子是逃不开他了,她也没想过要逃。
苏云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命据说是保住了,不过伤势很重,何时苏醒还不知道。
柳青山在调查苏云全的出事经过之后,专门来党校找许纯良。
柳青山和搭档开着警车进入党校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许纯良很是郁闷,对柳青山这样公开造访的行为表示不满。
柳青山也是职业习惯,在这件事上欠缺考虑,他还是向许纯良表达了歉意:“小许,不好意思,的确案情紧急,我这次过来考虑有些不周。”
许纯良道:“只要你们俩不把我当场拷走就行。”
柳青山笑道:“怎么会,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你别多想。”
许纯良指了指路边的连椅,柳青山跟他一起过去坐下。
柳青山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给许纯良,许纯良摆了摆手:“我不会,你也别抽,这里是党校,抽烟影响不好。”
柳青山道:“我又不是没上过党校,这里是户外,没规定禁止吸烟。”话虽然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点烟了。
许纯良道:“有啥事赶紧说吧。”
柳青山把自己的来意说明。
许纯良道:“没错,苏云全昨天的确来找过我,他找我是来问,我怎么能断定栾玉川是中毒的。”
柳青山道:“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你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栾玉川是中毒的?”
许纯良道:“中华医学博大精深,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毕竟隔行如隔山,我可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在中医方面你是个门外汉,办案才是你的老本行。”
柳青山觉得这话好像在讽刺自己,自己办案效率也很一般,点了点头道:“那倒是,小许,苏云全还说别的没有?”
“没有,反正当时我感觉他有些精神恍惚,应该是栾玉川的死对他影响很大,我听说他的病人都走光了,医院也把他的工作暂时给停了。”
柳青山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苏云全是国内知名心内科专家,这样的人对名誉非常看重,声誉受到影响简直比拿掉他半条命还难受。”
许纯良道:“所以说你们警方办事应该多顾及别人的感受,就比如说你们现在,穿着警服开着警车进入省党校,我还在培训就把我给叫出来,给我造成了相当不好的影响。”
柳青山哭笑不得道:“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许纯良道:“你还有机会跟我道歉,你们跟苏云全怎么道歉?如果你们在处理他的事情上谨慎一些,委婉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
柳青山道:“你这话可不对啊,苏云全的事情不能归咎于我们警方啊,我们也是按照程序办事,要说这件事最初还是你提供的线索。”
“我提供线索我还有错啊?柳队,你要是这么说以后我发现任何情况我都不告诉你们,就说栾玉川的事情,可能就稀里糊涂地按照正常死亡处理了。”
柳青山道:“别啊,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小许,我其实很感谢你的。”
许纯良道:“我真没看出来,柳队,恕我直言,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怎么我一出现就有那么多命案发生,这些案子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青山笑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知道什么原因吗?”
柳青山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还要在许纯良面前赔笑脸?
许纯良道:“我都怀疑自己是个扫把星,走哪儿哪儿就出事。”
柳青山心中非常认同,嘴上却假惺惺道:“怎么还迷信上了,这里可是党校啊。”
许纯良道:“所以啊,你最好也离我远点。”
柳青山道:“我才不信邪。”
许纯良道:“监控视频都查明白没?”
柳青山道:“正在调查。”
“当时送花的那个人锁定了没有?”
柳青山点了点头道:“锁定了,是个男人。”
“啥?”许纯良本以为是那个酷似裴琳的女人,怎么到了柳青山这儿变成了一个男人,柳青山在这件事上应该没必要骗自己,可苏云全也不会说谎话,他发给自己的视频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啊。
除非干掉栾玉川的是一个团伙。
柳青山从许纯良诧异的反应觉察到了一丝异常,低声问道:“有什么不妥?”
许纯良道:“我个人觉得调查范围是不是应该扩大一些,比如说,送花的男人未必有问题,也可能是卖给他花的人有问题。”
柳青山道:“你这个想法非常有道理,我马上让他们沿着这条线好好查一查,看看那名嫌疑男子和谁接触过。”
虽然白慕山一案未破,但是一切都在向有利于薛安良的方向发展,他缺乏犯罪动机,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报案人让这一过程变得不是那么合理,但是目前薛安良仍然作为主要嫌疑人被暂时扣押。
薛仁忠为他聘请了律师,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与此同时,白慕山的葬礼也如期举行。
白慕山的家人都在北美,他和妻子也离婚多年,儿子白崇道因为自小在西方生活,所以是个黄皮白骨的香蕉人,更为可笑的是,白慕山在研究中华传统文化方面颇有建树,他儿子居然连中文都说不利索。
许纯良还是抽时间去参加了白慕山的葬礼,葬礼也选择了西式。
许纯良在现场见到了墨晗,墨晗没想到他能过来,毕竟许纯良和白慕山交情不深,还因为当年白慕山劝许老爷子捐出龙骨的事情生出芥蒂。
许纯良向墨晗笑了笑:“这两天感觉如何?”
墨晗明白他指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淡然道:“我好的很。”
许纯良道:“那就好,警察找你了没有?”
墨晗摇了摇头:“我又没犯法,他们找我干什么?”
许纯良道:“他们找我了。”
墨晗道:“为了苏云全的事情?”
“你消息真是灵通。”
墨晗道:“苏云全见过你没多久就出了车祸,警方当然要找你了解情况。”
许纯良道:“我跟这件事无关。”
墨晗道:“不用解释,反正接近你的人总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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